心跳-我的cp立马结婚版

一个因为太挑食不得不自己做饭的同人女

【焕顺】七日逃婚

*8k+一发完*伪背德真纯爱*

*首发wb,这边同步一下

tips:看了官方发的图介绍,姜万不是世子而是会有自己封地的郡王。当然故事有很多漏洞,大家且看且乐。 

  

  

“姜文焕!姜文焕…!”鄂顺一下马气喘吁吁的闯进姜文焕的府邸,园林内的小厮一眼将他认出来。

 

“南世子殿下…您怎么来了?”

 

鄂顺额上的汗水滑到鬓边,急切地抓住小厮的手臂:“你们家大人呢?”

 

“大人他还没回来呢…”小厮刚说完,大门就传来脚步声:“诶,回来了。”

 

鄂顺扭头看去,见姜文焕和随行的两个将士有说有笑地踏进大门,撒开小厮的手就扑上去:“姜文焕!我有事跟你说!”

 

姜文焕被这飞过来的人吓了一跳,懵懵地摊着手接住他,身旁的两个将士见这一幕先是一愣,后对视一眼摇摇头笑起来。

 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看清了来人,见鄂顺一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,姜文焕又拍拍他的后背:“慢点说。”

 

鄂顺弯着腰扶着他的手臂,摆摆手:“我…我真有急事!有人求娶我,我爹,我爹他要我嫁人!”

 

姜文焕双手撑着他,笑起来:“你这么快知道了?”

 

“幸好我偷听到了!”鄂顺抬起头看向他:“我,我不嫁!”

 

姜文焕笑容敛起,身旁的将士也面面相觑。

 

“你不愿嫁?”

 

“我当然不愿!”鄂顺终于把气喘匀了,直起腰板:“你我之间…反正这婚约我不答应。”

 

姜文焕彻底冷下脸,沉默了一会又道:“但南伯侯已然应允,旨意已经下来了,你想抗命吗?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。”

 

“所以我才找你来了。”

 

“找我?你要我去退婚?”

 

“你哪里退得掉。”

 

姜文焕不解,但也只是问:“那你找我做什么?”

 

“我…我是想问你…”鄂顺心虚地眨眨眼,凑近姜文焕一些,还用手掩着嘴,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:“如果我退不掉这婚,你可愿…”

 

“什么?”姜文焕拧眉。

 

鄂顺又靠近了些:“你可愿避人耳目,与我暗通款曲…”

 

姜文焕眉头更紧:“哈?”

 

“你不愿意吗?你放心,我肯定不会对那人动情的。”鄂顺握住他的手,眼神真诚,似要跟他证明什么:“我都不知道他是谁,我爹就替我答应了。”

 

“呵…”一旁的将士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没忍住笑出声:“南世子殿下,你可知…”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文焕抬手打断,将士也识趣地绷住,收了话尾。

 

“……”姜文焕舔了舔牙根,皱着眉笑得无奈,双手抱胸:“你…要我给你当情夫?”

 

“你放心,我们偷偷的,不会有人知道的。”

 

姜文焕和鄂顺身后的小厮对视一眼,小厮眨着眼避开,又回头看看身后的两名将士,这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抬高头。

 

今天这个天可真天啊。

 

鄂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小声问道:“他们不会说出去吧?”

 

姜文焕抿了抿嘴,强压着嘴角,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:“你放心,他们嘴严。”

 

身后的将士连连点头。

 

“他们…”鄂顺指了指那两人:“笑什么?”

 

姜文焕闭上眼尽力克制着笑意:“他们生性爱笑。”

 

“哦…这样啊,挺开朗的。”

 

姜文焕把其他人遣走,又领他进房给他倒了茶水:“这么匆忙就来了。”

 

“我昨夜听到之后,就马不停蹄赶来了,一整晚马和我都没歇息。”鄂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,又揉揉眼睛:“马已经在吃草了,我还没吃呢,还困。”

 

“这样鲁莽…”姜文焕无奈道:“我一会命人做些吃食,你吃完先睡一觉。”

 

“嗯嗯,”鄂顺用力点点头,又托着腮,嘀嘀咕咕:“我就这么跑出来,我爹不知道会不会找我…”

 

“我会让快马送信去告诉南伯侯你在我这里,他自当放心。”

 

“其实我也不想让他那么快知道我在哪…谁让他随便把我送出去。”鄂顺瘪着嘴,有些失落:“太过分了…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,这么舍得,一点也不跟我商量…”

 

“你现在是有婚约的人,”姜文焕笑:“七日之后,你就要成婚了。”

 

“七日?也太快了。”鄂顺低下眼,沉默一会又抬头:“现在要委屈你与我遮遮掩掩…”

 

“无妨。”姜文焕起身揉揉他的头顶,对他笑着:“莫要心烦了,在这等一会,我让人送些吃的来。”

 

鄂顺点点头,虽然有几分疑虑,姜文焕竟如此冷静,反倒安慰起他来,来时他都曾想过这事要是被姜文焕知道了那该闹出怎样大的风波,但现在鄂顺松了口气。

 

他这样的身份,愿意委身做情人,他好爱。

 

过了一会,吃食是姜文焕亲自端来的,他就这么坐着,看着鄂顺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。

 

“你连嫁的谁都没听清楚。”姜文焕适时地倒上一杯水推过去。

 

鄂顺低头喝了一口,才缓缓道:“我还能上去问不成,我要是问了,就来不及跑了。”

 

姜文焕逗他:“万一对方是个大人物,回头找过来了,一个是正室,一个是姘头,我们要是打起来了,你怎么办?”

 

“还能有多大的人物,我又不喜欢他,肯定是帮你了。”鄂顺不以为意,依旧吃着东西,突然一停:“不对,我不能帮你,我得拦着点你。”

 

“正室为大,你都想逃婚的人,还守起礼道了。”姜文焕低头笑笑。

 

“我不拦着你,你该把他打死了,总是不至于出人命的。”鄂顺灵光一闪,突然想到:“你说他会不会也不愿意,我们一同上奏,这婚约是不是有得退呀。”

 

姜文焕笑起来:“你放心吧,我都替你打听过了,他是十分的愿意。”

 

“哦…也是,不然怎么是求娶呢…”吃饱喝足,鄂顺打了个哈欠:“我有点困了。”

 

“嗯,你就在这睡吧。”

 

“这是你的卧房吧?”鄂顺环顾四周,站起来:“你随便给我找间房就好了,有床就行。”

 

姜文焕挑眉:“安排厢房的是座上宾,我们现在是偷情,你跟我睡一屋,合情合理。”

 

鄂顺有些脸红,又自知理亏:“那好吧…”

 

姜文焕一笑,也站起身,将他拥入怀中,鄂顺也顺势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姜文焕温柔地抚摸他的后颈,轻声道:“一整晚没歇,累了吧。”

 

“嗯…”鄂顺声音闷闷的,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刻才卸下防备能够安心下来,鄂顺伸手环住他的腰,有些委屈:“七日…好短…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我不想嫁,姜文焕,你带我走吧…”

 

姜文焕安抚他:“我们走了,那你父亲呢。”

 

“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,不想嫁给别人…”

 

“嗯,”姜文焕低了低头,在鄂顺没看见的地方柔和地扬起嘴角,温声道:“我保证我会跟你在一起。”

 

“嗯…你你,去忙吧,我困了。”鄂顺后知后觉地觉得这情话烫嘴,松开手,看了他一会,鼓足勇气似的匆匆忙忙在他嘴边落下一吻,又着急推他出去。

 

姜文焕愣愣的看着这紧闭的门,低头笑了。

 

 

等到天色慢慢黑,姜文焕放了公务,一回府就直奔卧房去,不知道鄂顺醒了没有,他在门前犹豫地抬起手的一刻,门也开了。

 

“你回来啦。”鄂顺一开门,见面前人身上还穿着甲胄,一看就是刚忙完就急着来了:“护甲都不脱。”

 

“你刚醒吗?”

 

“醒了有一会了。”鄂顺边回答,边把他拉进房里,给他脱掉盔甲,笑道:“这么着急,我又不会跑。”

 

姜文焕也笑,伸手摸摸他的脸:“这么乖?”

 

“那是。”

 

姜文焕勾起嘴角,冷不丁来了句:“还是别人家的妻室好。”

 

鄂顺一顿,后才反应过来姜文焕调笑他,红着耳根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打了一下:“说什么啊你…”

 

“不是吗?”姜文焕笑着俯身些,抬眼直勾勾地看着他:“你有丈夫,还在这帮别的男人卸甲。”

 

鄂顺被他逗得整张脸通红,瞪了他一眼:“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…”

 

姜文焕大笑起来,觉得这七日将会很有趣。

 

 

晚饭之后,姜文焕看出鄂顺无聊,一会捣鼓捣鼓这个一会晃悠晃悠那去,于是便提出要带他上街。

 

“会不会太高调了。”鄂顺有些担忧。

 

姜文焕说:“你只管安心便是。”

 

战事平息一段时间后,东鲁城也停了宵禁令,正赶上花灯节,街上高挂着灯笼,许多摊子开在两边,商贩戴着面具,大着嗓门招呼着过客,还有孩童拿着风车花灯相互追赶,好不热闹。

 

姜文焕和鄂顺换了低调的常服混在人群中,鄂顺第一次逛花灯节,看什么都新奇,脚步又轻又快地拉着姜文焕活跃在各个摊子中。

 

“大家都戴面具,我们也戴吧!”鄂顺回头看他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
 

姜文焕无奈的笑着点头:“嗯,买吧,你跑慢点。”

 

“前面就有摊子!”鄂顺好像只听到了前半句,拉着姜文焕一蹦一跳地又向前去,姜文焕见他开心也懒得再说什么,怕扫他的兴,只是大步跟上。

 

鄂顺在卖面具的摊子前停下来,看琳琅满目的面具像看什么奇世珍宝一样看得移不开眼。

 

“客官,面具,我们这可是手工制作的,别人家的那都没法比……”中年的商贩大叔夸夸其谈,侧目看到身旁的姜文焕,又注意到他腰间的令牌,先是一愣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姜文焕就举起噤声的手势。

 

鄂顺没察觉到身边的小动作,拿起一个金色的鬼怪图纹面具,在姜文焕面前比划:“这个好看吗?好像还可以。”

 

姜文焕双手交叠,笑着看鄂顺自言自语地碎碎念。

 

“你戴一下。”鄂顺说。

 

姜文焕手没动,把头伸过去低下,鄂顺也极为顺手地给他系上面具的带子。

 

“抬起来,我看看。”

 

姜文焕又抬起头,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脸,露出一双剑眉星目,让人把注意力聚焦在眼唇之间,姜文焕看着他,眉眼带笑,嘴角也轻轻勾起,金色的面具显得更贵气,哪怕是远远一眼都会让人觉得器宇不凡,把鄂顺都看愣了。

 

见他不说话,姜文焕问:“好看吗?”

 

鄂顺眨眼回神,皱起眉头:“不好看,快摘了。”又回头对着商贩大叔问:“有遮全脸的吗?最好眉毛也别露出来。”

 

“哦哦,有…不过是…”商贩大叔还以为王公贵族出行要掩人耳目,辛苦翻找出来几个全脸面具。

 

姜文焕摘下来的面具到了鄂顺脸上,自己戴上了鄂顺新给他选的傩戏面具,神秘的黑色鬼脸,这大晚上,别吓哭小孩算好的。

 

鄂顺哄着说:“很有气势。”

 

姜文焕笑笑,看破不说破的随他。

 

“多少钱啊老板?”鄂顺问。

 

姜文焕还没来得及制止,商贩大叔连连摆手:“不不不,不用了,殿下赏光,草民哪敢收钱啊。”

 

“殿…下?”鄂顺看看姜文焕又看看商贩:“你是说他还是说我?”

 

“当…当然是郡王殿下了。”

 

姜文焕从手襟里掏出一叠铜贝递到商贩手上:“不用找了,”又俯身在他耳边:“这位是郡王妃,有人问起,你如实说就是。”

 

街市买卖错综复杂,消息一旦流出,就像病毒一样四处蔓延。

 

商贩连连点头,懵懵的接收一手信息:“知道了,多…多谢郡王殿下。”

 

说罢,姜文焕牵着鄂顺先走一步,鄂顺还在耳边念叨:“你被认出来了,怎么办啊…”

 

姜文焕握着他的肩膀,面具下笑得神情自若:“放心吧,我打点好了,没事。”

 

“真的?”

 

“你还不信我吗。”

 

“没有啦…我只是担心。”

 

“今晚我们是出来玩的,其他的不许想了。”

 

鄂顺努努嘴:“知道了,郡王殿下,真会命令人。”

 

姜文焕低下摇摇头,鄂顺笑着,哪怕是戴着面具,他都能想象出面具下那无奈的表情,他就喜欢看姜文焕拿他没办法的样子。

 

鄂顺的担心,来得快去得也快,一会拉着姜文焕去猜灯谜的摊子,一会去听桥上的说书人讲故事,姜文焕的面具一路上吓到了好些人,最后玩得累了还吃了宵夜才回去。

 

出了花街就没那么热闹了,回去的路上街道安安静静的,宽阔的路上只有姜文焕和鄂顺两人,路边挂着几盏照明的灯笼,鄂顺这才给姜文焕摘了面具。

 

“满意了?”

 

鄂顺笑着点点头:“还可以。”

 

“就是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骂我吓了孩童了。”

 

“如果能天天这样就好了,”鄂顺两步走在前面,抬起手伸了伸腰:“不用打仗不用被迫结亲,我们就做天下最普通的百姓,安居乐业。”

 

“嗯,如果有来世,我们一定会在和平年代。”

 

鄂顺停下来,回头笑着看他:“那到时候你会娶我吗?”

 

姜文故作思索:“嗯——这个我要想想。”

 

“喂!”

 

“不论哪一世我都会娶你。”姜文焕笑着到他面前,月光皎洁地洒满大地,身后是热闹的人群,眼前是此生的挚爱,他们就这样占据着人世间微小的一处。

 

姜文焕伸手抚上他的脸颊,慢慢靠近他,鄂顺感觉心脏的怦怦声格外吵人,在姜文焕闭着眼靠近他时,他也闭上了眼,下一秒唇上附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感觉耳朵越来越热,仿佛时间都静止在这一刻。

 

分开时,鄂顺有些无措的眨眼,脸红得像颗水蜜桃,口吃的毛病又追上来:“干,干嘛亲我…”

 

“你不躲,我就亲了。”姜文焕笑起来,又说:“趁别人家丈夫没看见,亲亲别人家未过门的妻子。”

 

“姜文焕,我恨死你了!”鄂顺皱起个小脸,转身大步走。

 

看着他红透的耳根,姜文焕笑着追上去:“阿顺!别生气啊,我错了…”

 

第二日,鄂顺撒娇撒痴地缠着姜文焕带他去军营,姜文焕拿他没办法,叫小厮事先去报信,让军营里的弟兄都守住嘴,毕竟他求娶成了,第一时间整个军营都传开了。

 

鄂顺跟着姜文焕大摇大摆地进了军营,两天没练他都有点手痒了。

 

一进营见了他俩,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说不清的笑,鄂顺只当是好久不见大伙开心的。

 

只是,怎么不认识的也在笑,鄂顺虽有疑问但也没多想。

 

“彭祖寿!”鄂顺远远瞟见了熟人,跑上去拍他的肩膀。

 

彭祖寿是姜文焕手下的百夫长,当年在质子营的时候,东南两派的关系好,姜文焕怕自己什么时候不在,鄂顺又让崇应彪欺负了去,让手下的兵都照顾点鄂顺,将士们对两人的关系心照不宣,倒是时常私下起哄姜文焕,让他看上了就麻袋一套掳回东鲁。

 

彭祖寿正擦着剑呢,被这一下拍得很是不爽,恶狠狠地回头,见了来人又惊喜地换了副表情:“鄂顺!”

 

后脚走来的姜文焕看着彭祖寿手里的剑抬了抬下巴。

 

“啊?”彭祖寿循着眼神,后知后觉地把剑收起来:“哦…哦!”

 

“好久不见了,”鄂顺笑得眉眼弯弯的:“想我没?”

 

彭祖寿也跟着笑:“那必须…”

 

“咳…”姜文焕清了清嗓子,冷冰冰地看着彭祖寿。

 

“害…是好久不见了。”彭祖寿眨眨眼:“现在不一样了,现在要叫你…”

 

姜文焕又一记眼刀过去,握拳在嘴边更用力了些:“咳咳!”

 

“嗯?”鄂顺歪头,还在等他说。

 

彭祖寿的话再一次峰回路转,感觉比打仗时候走的山路还曲折,就这一会要把武夫的脑筋转废了。

“要叫你…南世子殿下了哈哈哈…”

 

“哎,就别搞虚头巴脑这套了,”鄂顺摆摆手,笑着:“都是兄弟。”

 

彭祖寿侧身,小声向姜文焕说:“老大,还没过门就掳回来啦?”

 

姜文焕本想严肃一些,被他一打趣,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住,还说:“少说两句啊…”

 

鄂顺皱着眉眯眼:“你们现在当着我的面说小话了都。”

 

“不不不,没有,”彭祖寿笑着挑挑眉:“以后您的话比我们老大的话管用,以后都听您的。”

 

“啊?”鄂顺懵懵的回头看姜文焕:“什么意思呀?”

 

“没事。”姜文焕揽着鄂顺的肩膀走,丢下一句:“彭祖寿,去加练。”

 

“诶!不是吧!老大!”

 

“再喊领军棍!”

 

“……是…”

 

 

第三日,东鲁城里几乎无人不知郡王妃未过门就来了东鲁,民间都流传两人花灯节夜游,好不恩爱甜蜜。

 

只不过这消息在鄂顺面前封锁得很严实。

 

 

第四日,吵架了。

 

要说也难得姜文焕能给鄂顺挂脸,认识这么些年来,上一次吵架的具体时间已经久远到记不清了。

 

只记得是在质子营的时候,鄂顺跟崇应彪起了冲突,崇应彪挑衅他是个只会躲在姜文焕身后的软柿子,那会儿姜文焕不在,东方阵听了气不过差点就要跟北方阵干起来,被鄂顺拦下了。

 

鄂顺当然也生气跑去跟崇应彪单挑,结果当然是被单方面碾压了,落得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。

 

鄂顺不让东方阵的弟兄们告诉姜文焕,弟兄们嘴上答应,回头姜文焕问起来吼两句还是全数吐了个干净。

 

要不是被殷寿撞见了,当晚崇应彪和姜文焕怕是要打个你死我活不罢休。

 

就那次姜文焕生了鄂顺的气,不过也没多久,前一秒气着呢,下一秒见了鄂顺委屈的样子,姜文焕又软下来,告诉他下次一定不许了。

 

 

第五日,吵完架后已经一整天没说话了,昨夜鄂顺是一个人睡的。

 

鄂顺本想装得满不在乎,小厮路过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:“你们大人昨晚在哪儿过夜的?”

 

小厮眨眨眼:“大人昨夜没在您那吗?”

 

“……没事了,你去忙吧。”鄂顺打发了小厮,一个人闷闷地回房。

 

难道说,姜文焕昨夜没回来?那他在哪睡的?跟谁?还是一个人?

 

鄂顺咬着大拇指的指甲,越想眉头越皱,门窗外看过去,姜文焕回来了,他特别想现在就冲上去问他昨晚去哪了,但是没有,面子要紧。

 

平常姜文焕不会在这时候回来,他身旁跟着个兵,没见过的面孔,估计是一直待在东鲁城里的。

 

姜文焕往卧房窗户的方向扫了一眼,然后跟着将士往别处走了。

 

鄂顺敢肯定,他绝对看见他了。

 

很好,姜文焕,你是好样的。

 

 

第六日,南伯侯差人遣来了信,信里说明日一早鄂顺由姜文焕护送回南都,然后跟着迎亲的队伍去往夫婿那。

 

鄂顺本就乱糟糟的心情更是郁闷作一团。

 

昨天还是没跟姜文焕说上话,鄂顺还是一个人睡的,翻来覆去翻到天蒙蒙亮了才睡着,他半夜握着烛台溜达到书房,姜文焕果不其然在这,里头还是亮的,能看见那人的身影在桌前,低着头不知忙些什么。

 

鄂顺想敲门,举起手犹豫了一会,怕打扰到他,还是转头走了。

 

说不定姜文焕不愿意看见他,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跟他说话。

 

姜文焕是真的生气了,鄂顺独自懊悔,他不该说寻死的话,虽然他所言不假,若嫁作他人,真宁愿一头撞死,只是小小的话,越说越大,他自己没收住。

 

姜文焕说,假设无论嫁给何人,如意或不如意,都万万不可有轻生的念头。

 

鄂顺回他,你觉得我不该死,其实是你不爱我,至少是没像我爱你那么爱我。

 

鄂顺现在回头想想,自己说的是什么话,没有任何道理讲,反而把他架得里外不是,太混蛋了。

 

时间一分一秒过,天色越晚,鄂顺就越不平静,他就要离开姜文焕了,去往未知的府邸接触未知的人,就剩这么点时间,最后属于他们温存的时间,难道要在彼此怄气中度过吗?

 

鄂顺眼泪就要下来。

 

“阿顺…你怎么了?”姜文焕踏进卧房,就见到鄂顺趴在桌上神情低落。

 

鄂顺听到声音,惊喜地抬眼,一瞬间,眼泪正好从眼眶里滚下来掉在他手袖上,陷进棉布里,只留下深色的水渍。

 

姜文焕蹙眉,快步过去落座在他面前,伸出手却不知道往哪放。

 

鄂顺看他在半空中的手,嘴角更瘪,眼睛又水汪汪的,话里颤颤巍巍的带着哭腔:“你…你都不愿意碰我了,是不是我要嫁给别人,你嫌弃我了?”

 

“说什么胡话。”姜文焕抹去他的眼泪:“我都愿意为你做情夫了,怎么会嫌弃你。”

 

“我父亲来信了,我明早就要走。”鄂顺吸了吸鼻子,抓住他的手,眼睛睁得圆圆的:“你别生我气了,我知道错了…”

 

姜文焕摸摸他的脸,顺着揉揉他的耳垂:“你亲我一下,我就不生气了。”

 

鄂顺没有犹豫,在他脸上吧唧一口:“…还生气吗?”

 

“呃…”姜文焕顿了一下,又抬起下巴:“差一点。”

 

鄂顺又在他嘴上啄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:“不生气了吧…”

 

姜文焕笑着,看着他的眼神温柔得能将人化作水:“阿顺,世上再没有比你更能牵动我心弦的人了。”

 

“…姜文焕,你要了我吧。”鄂顺突然说。

 

“什么?”姜文焕以为自己听错。

 

“我…明天就要走了,我…”

 

“明天定不会出什么差错。”姜文焕打断了他:“你我都忍这一日,你只管安心,好吗?”

 

鄂顺虽然听得云里雾里,却还是乖乖点了头。

 

 

第七日,一早就被叫醒作礼,鄂顺没想到,要在姜文焕的府邸提前换了喜服弄好一切过去,侍女侍从忙上忙下的,好像这喜事是在郡王府办的一样。

 

姜文焕不在身边,鄂顺有些焦虑,隔一会就问身旁的人:“你们大人呢?”

 

侍女只是笑:“您问了好多次了,大人说让您安心。”

 

直到盖上盖头坐上喜轿,鄂顺都没见到姜文焕,侍女说,按规矩盖上盖头就不能掀开,鄂顺连探头张望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

不过这路程似乎太短,好像只是在城中走了一圈一样就到了,拜堂前隐约听到了父亲的声音,鄂顺才确定自己没被卖。

 

鄂顺被搀扶着进了堂前,在门槛边还差点被绊倒,被新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,鄂顺觉得这人反应真快,难不成也是个习武之人?

 

没想那么多,鄂顺浑浑噩噩地拜完堂,就在起哄声中被新郎打横抱,入了洞房。

 

之后他就在床上坐着,新郎出去敬酒,等得腰酸背痛了才听见有人再进来。

 

喜称掀开他盖头的那一刻鄂顺还不敢相信。

 

“姜…姜文焕…你来带我走的吗?”鄂顺的声音有些颤抖,又看着面前同样一身喜服的姜文焕:“你…我…你扮成新郎混进来的?”

 

姜文焕笑着摇摇头:“再猜。”

 

“你…你说不说!”鄂顺委屈地瘪着嘴。

 

“别哭,大喜的日子呢。”姜文焕还是笑着,坐到他身边:“我是你的新郎,我是来娶你的。”

 

鄂顺愣住,头脑风暴,这才把这些天奇奇怪怪的事情拼凑起来:“那…那我父亲那封信,你们!”

 

“对不起,瞒着你是我不好。”姜文焕握着他的手,低着头给他赔罪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
 

“你…敢在我新婚之夜说这种话,我要打你嘴巴了…”鄂顺打了他一下,又双手叉腰:“你都要娶我,还敢好几天不跟我说话,以后还得了,我不嫁了!”

 

看他作势要站起,姜文焕一把给他按下,解释道:“那些天我忙着婚事的大小事,你我的喜宴,我总想亲力亲为,办得好些,喜帖都是我亲自写的。”

 

“哦…”鄂顺又说:“那你还说什么…情夫什么的…”

 

“天地可鉴,”姜文焕笑道:“这是阿顺你说的,不是我说的。”

 

鄂顺瞪了他一眼:“那你答应什么,你还偷自己的人啊。”

 

“除了这个,我还说我只忍一晚呢。”姜文焕一手搂住他的腰,凑上去亲亲他的眼角:“夫人,要憋坏了…”

 

 

次日,给东伯候和伯候夫人敬完茶,鄂顺逮住还没走的南伯侯。

 

“父亲,你怎么向着他!我才是您的儿子!”鄂顺气呼呼地指着一旁抱胸的姜文焕,又看向南伯侯。

 

“我就是向着你,才没让你回南都又跑过来,自己这么大把年纪跑来东鲁!”南伯侯还是一如既往地嗓门大。

 

鄂顺也是难得地没退让:“那…这婚事您都没问我过,怎么就帮我答应了!”

 

“臭小子!我是你爹!你看他什么眼神我看不出来吗!”南伯侯一把揪住鄂顺的耳朵:“逆子,啊,还敢一声不吭出走!给你长本事了!”

 

“爹爹爹!疼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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